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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0年:英国女孩想要变男孩?

1999-05-1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弥雨柯 我有话说

女权主义的一个特征,是改变传统语言习惯中的性别歧视现象,这是渐渐为人所知的情形。但是,谁也没有料到,女权运动也在幼儿中间开展了起来:一种被称为“女孩权力”(GirlPower)的势力,最近惊世骇俗地影响一家有名的出版社改编了人们喜爱的英国儿歌《小女孩由什么做成》(WhatAreLittleGirlsMadeof)。

以前,儿歌常由于暴力和政治因素遭到改编,不过人们却未想到沃尔克书局(WalkerBooks)改编儿歌内容的原因,竟归因于“香料女孩”(SpiceGirls)和麦当娜(Madonna)等强大的女权主义流行歌星偶像的影响。

《小女孩由什么做成》原是桂冠诗人罗伯特·骚塞为儿童所写得一首脍炙人口歌谣,以传统观念将女孩描写得温柔甜美,男孩坚强勇敢。如今,由《牛津儿歌辞典》(OxfordDictionaryofNurseryRhymes)编辑艾奥娜·奥佩(IonaOpie)加工改写,收到沃尔克书局将于年底出版的儿童文学读本《鹅妈妈来了》(HereComesMotherGoose)中。奥佩改编后的儿歌为:“小女孩由什么做成?青蛙和蜗牛以及小狗的尾巴。/小男孩由什么做成?/糖果和香料以及所有美好的东西。”

奥佩认为,小女孩现在不希望被想象成甜美的对象。她说:“如今她们愿意被当成爱吵爱玩的女孩。你也可以说这是女孩权力的一种胜利。”据沃尔克书局称,这本儿童读物经过“实作试验”,证明比原先的版本更受欢迎。

“女孩权力”是“香料女孩”的一首颂歌,要求小小女孩不要轻易依赖男孩,而是更多地依靠女朋友的力量。据社会学家调查,8岁到10岁的女孩多表示,她们希望“比男孩更强大”。

然而,这首儿歌的改动在社会上引发了争议,有人认为随意改编传统歌谣会危及文化的传承。英国儿童图书委员会秘书马丁·克罗莫说:“二十年前,幼童上学前都会熟背流行歌谣。现在情形再不如以前了,如果再不采取措施,不出一代人我们对儿歌的记忆就会永远消失了。”

虽说如此,英国还是发起了由家长和教师参与的拯救儿歌活动。不少母亲相信,她们的孩子会接受儿歌的价值。33岁的梅兰妮·亨特说:“我小时没能有机会学歌谣,可我想让儿子托马斯会唱儿歌。我认为人们不会欣赏他们的教育价值观。”

在沃立克郡的一所小学里,老师在课间领着学生跳绳时唱歌谣。负责教师帕特·普雷迪说:“柑橘和柠檬以被蝙蝠侠和罗宾等电视影响下的电子游戏人物取代,可我们希望恢复歌谣作为社交技能的传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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